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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肥大圩:求真务实 高层次回归

2022-07-08 10:44 来源:中安在线 收藏 打印

 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,特别要处理好“显绩”与“潜绩”、“面子”与“里子”的关系。一些地方,一谈招商,只想到“高、大、上”的工业项目,立竿见影,政绩显著。潜下心来因地制宜地发展当地经济,虽默默无闻但可持续发展,让百姓端稳饭碗利国利民。合肥大圩镇党委一班人正是甘于做“潜绩”、实干重“里子”的有心人。

  大圩镇旧日就有一座“隍城庙”。后来建成了大圩乡政府。这里地势高耸,据此俯瞰东南,平畴沃野,粮田万顷,俨然合肥版“天府之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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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湖广熟,天下足。”合肥却素有“大圩熟,合肥足”的说法。合肥人种地习惯“一油一稻”,中稻收割后种油菜。也有农户为了涵养地力,冬季放水养田,名曰“浪田”。清朝前后合肥人口激增,巢湖周边兴起了“围湖造田”热,便有了今天义城“大张圩”、烟墩“牛角大圩”“九联圩”、长临河“十八联圩”等许多圩子的名称。大圩镇三万多亩农田都是巢湖冲积平原。想想看,只“浪”一冬的农田尚且地力肥壮,巢湖湖底,那可是“浪”了亿万年的土地,怎么不手拄拐杖能生根、插根筷子也发芽?当其他地方的冬瓜种植户愁于瓜形太小时,大圩镇瓜农却为曾出现的一个160多斤冬瓜犯了别样之愁-----得费劲跟顾客解释没用激素。

  进入新世纪,大圩镇办起了“菜花节”;再后来,水稻种植也日渐萎缩,“大圩葡萄节”声名远扬。其中,有旅游经济、都市农业发展催生的因素,也有“秸秆禁烧”的倒逼。

  人民公社时期,农民不但缺粮,甚至还缺烧火草,一泡牛粪也是宝物,所以那时常有“牛屎上墙”的奇观-----农民将牛粪团成粑粑状,贴在农宅土墙上晒干当燃料。改革开放后,农民用起了电饭锅煤气灶,漫说牛粪,连水稻油菜收割后的秸秆也成了没地扔的废物。

  正是这些原因,大圩人渐渐疏远了“一油一稻”的种植模式。就连隔壁义城街道区域内的合肥滨湖湿地森林公园,以往也是“大张圩”圩区稻田,这才不得已种了万亩杨树。不成想“无心插柳柳成荫”,倒成就了合肥第四个国家级森林公园。

  因为新冠肺炎疫情持续和俄乌战争等原因,“把中国人的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”的话从没有像今年这样强烈地警醒国人。巧的是,前两年,大圩镇政府发现农户手中的余田大多抛荒或零星使用不成气候,便将土地从农民手中流转过来,集约化统一管理,生产“福稻”。去年600多亩已喜获丰收,今年又整理出3000多亩交给农科公司生产经营。按每亩1000斤均产计,可是300万斤粮食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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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福稻”的品牌好,象征着“福到”,吉祥。还有一层意思是,这稻主要种在德国前总理默克尔到访过的沈福村。默克尔到访过的村民沈自根家,现在还珍藏着默克尔访问时赠送的一套不锈钢炊具。

  “沈福”的“沈”,古汉语通“沉”,本就是古人起的满含了吉祥寓意的名字。沈福古时可是临湖通江达海的古集,至今还有一座清代木结构建筑;另有两口象征“龙眼”的水塘,连同一条与河道平行的南北向古街,构成“龙”的造型。如今,一口古水井边,又建起了如绍兴“沈园”一样名字的沈园。不少艺术家买下了村民的宅子,枕河而居,过上了“诗意地栖居”的生活。

  大圩镇这次关于种稻的回归,不是出于无奈,而是出自对这片沃土的热爱和对农业的情怀,大圩镇回归种稻,更多的倒是饭碗的自觉。这回归,不是原地踏步,而是螺旋式上升的高层次回归。作为高端有机水稻,经济效益不低于葡萄,这也将为大圩“福稻”进一步开疆拓土提供了可能。

  这么多年来,大圩镇政府扶持了一大批农戸种葡葡,已有一万多亩,连续二十年的“大圩葡萄节”均由政府搭台,果农唱戏,每亩地葡葡净收入15000元左右。当地百姓都早早地过上了“小康”生活。

  从普通食品到无公害食品,再到绿色食品、有机食品,这是不断向上的精益求精。以往,大圩农户没有这些概念,市场也没有今天这样的强烈信号。此外,农户联产承包单干,也没有办法统一生产标准。今天不一样了,大圩镇用土地流转的办法,让安徽芸和生态农业有限公司运营,该公司蒋总安农大毕业、在金寨从事高山有机稻生产多年,专业的团队直奔有机水稻的终极指标生产。加之这里的平原地形,大机械耕作最大限度降低了高端水稻生产成本。再有“大圩”这一响亮品牌助力,“福稻”也当是响当当的“名门之后”了。

  “交流四水抱城斜,散作千溪遍万家。深处种菱浅种稻,不深不浅种荷花。”这是清代阮元的《吴兴杂诗》。2010年安徽高考材料作文给的正是这材料。如果说安徽考生只有2010年要面对这作业,那么大圩镇却要广泛深入持久地做好做活这篇大文章。

  虽然葡萄不属“饭碗”的内涵,却也是“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”的题中之义。2016年7月27日凌晨,因积劳成疾,“大圩葡萄”的发源地-----新民村,党总支书记潘理俊为保护淹没在洪水中的近3000亩快丰收的葡萄,倒在奋战了26个日夜的防汛大堤,再也没有醒来。葡萄虽钟爱大圩圩区的沃土,却最忌水患。

  大圩镇与巢湖周边其他地区一样,历史上,百姓就一直搏斗于洪水,早已习惯了“破圩”:每当滔滔洪水淹没家园,他们的眼里没有眼泪,而是从容地卷起铺盖、拉起耕牛,投亲靠友。直到洪水自然退却,再回乡重整旧山河。如今基础设施好了,“破圩”似乎一去不复返了。

  盘点大圩镇土地,这里虽属圩区,却也不乏江淮丘陵常见的高岗之地,正适合葡萄步出圩区高处走。大圩地形多样,有足够的空间让菱稻荷花葡萄和大圩另一名特产“雪里蕻”等作物闪躲腾挪迂回包抄。

  天时地利之外,大圩是否具备“人和”呢?大圩镇政府早已搬离了原来的“隍城庙”遗址,有一次置身原乡政府办公用房里,见几面高大的山墙上,各自覆盖着整幅宣纸书法作品,让人惊叹天下竟有如此壮观的纸质书法;大厅中央,有一次还举办了包括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的作者魏巍等在内的国内众多知名作家的手稿展……这里,早已华丽转身为文化的圣殿。再联想沈福村的村庄转型,不禁感慨:土里土气的大圩镇,骨子里已然融入了浓郁的“文里文气”。

  缺粮不稳,无粮必乱;有粮在手,心中不慌。让中国碗装更多中国粮,切实将优良品种和实用好技术带到千家万户,为农民增产增收,保障粮食安全。转变,涵养着大圩人解放思想、实事求是、因地制宜、拼搏奋斗的精神气质。有这等转型魄力垫底,“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”指日可待;“喜看稻菽千重浪,遍地英雄下夕烟”定能重回大圩。(陶余来)

编辑:岳思源